断御°【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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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Well，很好，才刚刚开始上课就已经有人走神了。”斯内普猛地一拉袍子的下摆，将空气抽出响声，“那么就来看看，你们到底有多么聪明以至于你们连第一节课都不需要听。”

 

“波特先生！”

 

哈利即使有所准备也被这一吼的缩了缩脖子。好吧，斯内普这次比之前声音要大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烦恼一个波特在他的学院还扣不了分这件事。他在堪称迅速的起立之前想着。

 

“教授。”他的眼中毫无杂质，干干净净的望着付出太多的教授。斯内普小小的一愣，随即似是嫌恶的移开视线。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是生死水，教授。”可以让心得到短暂的解放。

“如果我要你去找一块粪石，你会去哪里找？”

“去山羊的胃里，教授。”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教授。它们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

 

哈利发誓他绝对没有看错，斯内普的动作因为自己的回答而变得僵硬，就连他身后的袍子在他转身的时候都未飘飞起来。

 

教室中的气氛变得沉寂，所有的人都不敢出一点声音，甚至不敢有所动作，怕衣服布料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让教授的注意力转移，到时候自己遭殃。就连德拉科也低下头，拒绝直视他的教父。

 

“很好，波特先生，有预习功课。斯莱特林加两分。”斯内普从短暂的失神中缓过来，说这句话时显得十分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都似不会收缩拉伸一样，几乎在微微抽搐。他飞速的扫了一眼全班，像是满腔压抑的怒气终于找到了撒气的对象，厉声咆哮道：“不会还不快记上！你们的脑子都在干什么？”

 

哈利小幅度的歪过头看向坐在另外一边的罗恩，对方果然傻乎乎的干坐着，甚至还对上他的眼睛扬起眉毛，让他脑子中突然想起不知什么时候罗恩说过的“嘿！哥们儿，你刚刚简直太帅了！”这句话，再配上这副表情，简直与现在一模一样。他无奈的悄悄叹了口气，又瞄了下斯内普的视线——哦，梅林，兄弟你完蛋了。

 

“韦斯莱先生，我设想你也许并不能回答出刚刚的问题？”罗恩的脸一僵，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麻烦动一动你能尊贵的手记在书上吗？！”斯内普提高了音量，盯着罗恩悻悻的转头并开始写字才大步走到黑板旁放出这节课要做的笔记。

 

哈利在斯内普友好的提醒大家记笔记的时候就十分自觉地自己坐下，当那些白色的笔记出现的一瞬间，他更为自己的机智鼓掌——斯内普果然是把自己给忘了，他可不想冒着傻站一节课还极有可能被骂的风险等待斯内普的一声“请坐”，而且这句话大概等一辈子也不会听见他对自己说。哈利动用自己的想象力在脑海中描绘出一幅斯内普温和的冲自己微笑，礼貌的伸手说“请坐，波特先生。”然后……他猛地打了一个冷颤——梅林！这太可怕了。

 

他随意的扫了眼黑板复又垂下眼帘，耐心的处理已经在手中的魔药材料，而德拉科在旁边看着坩埚中的药水——天知道他到底要将脑袋离坩埚多远，看那表情简直是想甩一个清洁咒过去。“我记得你之前不挺喜欢魔药？”“那是因为这门学科好学，而不是喜欢这些可恶的蒸汽让我的头发变得油腻腻。”说完还悄悄定位教授所在的地方是否能发现两人的谈话。而斯内普正在教室的另一边的各个桌子左右踱步，时不时好心提醒还把学生说的眼泪汪汪。哈利看着这两人想笑但又不敢，于是屏住一口气，加速平复自己的呼吸速度后，才缓缓将那浊气吐出，然后顺手将处理好的魔药药材递给身旁的德拉科。

 

“波特！为什么把它磨成粉末？你是怎么想的？”声音的主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

 

哈利脸上挂好礼貌而谦虚的微笑，转头道：“为的是加大药材和半成品魔药的反应面积，使其反应更加充分且反应速率更快。教授。”

 

这可是上次与赫敏在麻瓜大学化学系中学到的基本知识，那次哈利被她第一次带到麻瓜大学的课堂中，也更加让他警醒，麻瓜们啊，比巫师聪明太多了。而这里的聪明不仅在于理论知识和科学文化知识，更是政治领导能力——”所有的繁荣都是在好的政治制度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让哈利印象很深的一个麻瓜政治老师如此说道。

 

——

 

下课后不足半个小时，哈利要被可怕阴沉的斯内普教授从下周起关一个月禁闭这个消息传遍了几乎四个学院。

 

“梅林，波特一定会被教授折磨的很惨。”

“不要提他的禁闭，现在想起那些虫子来都犯恶心。”

 

这是他这一天中听到最多的句子。哈利非常无奈的同吃完晚饭就怒气冲冲的来找他的赫敏解释原委。

 

“最好是这样。”赫敏上下审视着三个人，火气收敛了一点。“哈利，德拉科，我提醒你们俩个，你们今晚可能有一场大仗要打。”她伸出手指向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方向，目之所及，几个零零散散的人站在门口，看起来不怀好意。

 

“等着我们的胜利。”德拉科悠悠然的双手插兜。“嘿，咱们可算是欺负小孩子了。”罗恩撞了撞哈利的肩膀，受到了哈利严肃的反驳。

“当然不，我们也是小孩子。”